第88章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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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回到房间后,等了半天,居然没等到白玉堂追过来哄她。莫非是她以前表现得太刚强,白玉堂觉得她用不着哄,她自己就能好?又或是他性子孤傲冷漠惯了,拉不下面子来哄她?

苏园用手戳了戳正窝成毛茸茸一团睡觉的白圆子。

白圆子被苏园戳醒后,懒懒地半睁眼看苏园一眼,就耷拉下眼皮继续睡。

苏园又戳了它两下,白圆子慵懒地抬起头,不满地再看一眼苏园,喵叽一声,四腿朝天翻了个身,背对着苏园睡觉。

等苏园第三次戳它的时候,白圆子不满地甩尾巴,起身挪到床榻里侧的角落里睡觉,离苏园远远的了。

“不愧是姓白的,都一个德行。”

苏园就铺平一张宣纸,磨墨之后,便起笔,脑子里想着白玉堂的脸,下笔画一只狗头。

苏园画着画着还真投入进去了,觉得自己随手勾勒的狗头挺有喜感,正决定细致画好它,把狗眼睛画得传神一点,一只毛茸茸的肉爪突然拍在了笔头上,笔尖一划,直接在整个狗脸上画出了一条粗黑的横线。

白圆子不知何时睡醒了,还精神抖擞地跑在桌案上,给她捣乱来了。

“姓白的,赔我狗头!”

苏园取来一支干净的笔头戳白圆子‘报仇’,白圆子立刻伸爪打回来,梅花状粉嫩的肉垫张开,在空中乱舞,玩得不亦乐乎。

门外白玉堂正打算敲门,忽听苏园在屋内喊话,愣住了。

赔她狗头?什么狗头?他除了害她险些被下毒谋害,令她担心了自己一整天,还害她没了狗头了?

白玉堂犹豫再三,没下手敲门,决定先找孙荷问清楚。

赔罪自然要有诚意,他先把狗头搞定了,才能去好好跟苏园赔错。

“狗头?”孙荷费解,“我从没听老大提过什么狗头,或许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案子上的事?五爷不如去问问展爷和王大哥他们。”

白玉堂先找了王朝问,因王朝也不知道,白玉堂才勉为其难地去问展昭。

展昭真的很想帮白玉堂,奈何他也不知道狗头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她想吃狗头吧?”

白玉堂垂眸,开始认真考虑这种可能性。

“她不吃狗肉。”

公孙策这时进门,一边把案卷递给展昭,一边提醒白玉堂慎重,千万别在这种时候送错了东西,容易火上浇油。

“别家姑娘如何不知,咱家们的苏姑娘可是有脾气的,这未来夫君要是不够好,退婚也使得。”

白玉堂听了这话,脸色更冷,跟公孙策行礼道别后,便匆匆告辞。

展昭失笑:“公孙先生何必信吓他。”

“我行我素的性子若不改,他以后必然吃大亏。世上能吓到锦毛鼠的事情可不多,难得遇到一次,当然要趁机好好敲打他一番了。”公孙策淡淡笑着,眼里蕴着许多深意。

苏园搂着白圆子在贵妃榻上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天儿已经近晌午了。

白玉堂居然还没现身,这未免也太久了。苏园这下真有些生气了,她不爽地打开房门,就打算找白玉堂算账,释放掉她十二分的怒气!

但没想到她一打开门,正对白玉堂的脸。

白玉堂正端着红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大碗三鲜大熬骨头羹,一碟脆爽萝卜,以及一盘宽焦饼。

骨头羹正冒热气,有两块骨头从鲜汤里冒出半截来,上面的肉很厚实,还带着些白黄色的肉筋,筋都炖得软烂了,看着样子就知道咬起来的口感一定会软弹香糯。

苏园还没有吃午饭,加之她本来就好吃,这会儿闻着骨头羹鲜香的味道,差点馋得没板住自己这张生气的脸。

“你来干嘛?”苏园转身进屋,背对着白玉堂的时候,她才偷偷咽了下口水。

“给你送午饭。”白玉堂将饭菜放到桌上后,立刻出门去了。

苏园诧异地扭头看向白玉堂离去的背影,这就完事了?这男人怕是要不得了!!!

白玉堂很快就折返了回来。

苏园已经被白玉堂这一番折腾弄得心情跌宕起伏,这会儿快麻木了,没脾气了。

她淡漠着一张脸,放平心态,等着看白玉堂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奇怪的操作。

白玉堂走到苏园面前,把藏在身后的东西递给了苏园。

苏园一看白玉堂送来的东西,好家伙,差点惊讶的把眼瞪珠子都掉了。

人家男人赔错哄女人,都是送鲜花或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白玉堂居然送给她一个布缝的虎头枕。

不对,细看这东西还不是虎头,这是——

“狗头?”苏园问。

“嗯。”

白玉堂又从袖中掏出一只翡翠狗放在桌上。

这是他跑了一上午,好容易找到的成色最好的一只翡翠狗,虽然只有巴掌大,但雕琢得栩栩如生。

“不知你说的是哪种狗头,若不是这种,你告诉我是哪种,只要是这世间有的,我都想办法给你弄来。”

白玉堂等了片刻,见苏园还是淡漠着一张脸,深低着头,呆看她手里的狗头枕。

白玉堂轻声问苏园:“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苏园用手捂住嘴,肩膀开始不停地抖动。

白玉堂见苏园居然委屈地哭了,心乱得不行,忙抱住她,跟她认真赔错:“都是我不好,出门前没提前跟你说一声,更不该不守开封府的规矩,没去按时去点卯验脸。因我的疏忽,险些害你被假的我给骗了,喝下致命毒茶。”

白玉堂说到后来,嗓音沙哑,有几分哽噎。他很难想像,如果苏园喝了那杯假白玉堂送来的毒茶而丧命,他会是怎样——

“哈哈哈……”苏园实在憋不住了,终于笑出了声,她笑到眼睛含着泪,捶了捶白玉堂的肩膀。

白玉堂怔住,愣愣地看着苏园。

“你是不是听到我说‘姓白的,把狗头还给我’?”苏园向白玉堂确认。

白玉堂应是。

“哈哈哈……怪不得你弄这些东西给我!”

苏园刚才望着狗头枕头想了半天,才终于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把她笑疯了!

她是真的忍不住了,但凡能忍住笑,她一定要让白玉堂多吃一会儿教训。

白玉堂:“难道你那句话不是对我说的?”从苏园现在的反应来看,那句话貌似跟他没关系。

苏园点了点头,指了指桌案。

白玉堂便去看了一眼,桌上有一张狗头画被一笔给毁了。那她口中所谓的‘姓白的’指谁?

“喵!”

白圆子跳下罗汉榻,来蹭白玉堂的腿。

白玉堂彻底了然了,然后他缓缓转眸,尴尬地看向苏园。

苏园对他招招手,白玉堂立刻走了过来。

苏园在白玉堂的衣服上闻了一下,有一股厨房才有油烟和饭菜的味道。刚才白玉堂抱她的时候,她就隐约就闻到了,因为顾着捂嘴笑,没太确认,如今可以确认了。

苏园看了眼白玉堂的手,手背有一处地方明显烫红了。

苏园指了指桌上那碗三鲜大熬骨头羹,“你亲手做的?”

“嗯。”白玉堂抱住苏园,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对着苏园的耳朵轻声道,“这次是我不对,给你赔罪,你可会原谅我?”

苏园推开他,正经在桌边坐下来,“那得我先尝尝味道再说,味道不过关,说明你不用心,想敷衍了事,那就很难原谅你了,说不定亲事——”

“请尝!”白玉堂立刻将汤匙送到苏园面前,及时打断了她的话,不想苏园继续说下去。

汤一入口,没有浑浊的腥气,苏园就知道这骨头肯定是先焯过一遍水,去了血腥味了。

骨汤浓郁,说明熬得够久,至少该有两个时辰,大概就是白玉堂早上回来到现在为止的时间。

汤鲜味儿十足,可见汤底打得好,他有用心跟厨子请教。

因听她说‘狗头’的话,熬骨汤期间,他未得闲,现去找绣娘做了狗头枕头,又去找到了一件成色很好的翡翠狗,两样东西算是雅俗齐全了,都很用心。

如此综合分析下来,白玉堂的赔罪很有诚意。

苏园又去掰开宽焦饼,见里面有二三十层,表皮是脆的,但有的地方火候大了,略有些糊了,但总体还不错。

苏园特意把饼上焦糊的地方给白玉堂瞧,“倒应了它的名字了,是焦饼。”

“我做的最好的两个了,想不到这烙饼比做骨头汤还难,火候大了容易外表焦糊,中间不熟;火小熟烙久了,就干硬不脆。”

白玉堂感慨做饭不容易,深刻体会苏园以前做饭的辛苦,要苏园以后都不要做饭了。

“你不擅这个,自然觉得辛苦。早跟你说过,我是喜欢才做,一点都不觉得辛苦。”苏园问白玉堂,“你回来后,吃过饭没有?”

白玉堂摇头,一向凌厉如鹰眸的凤目,如今的眼神竟跟白圆子一般在看着苏园。

苏园掰下一块宽焦饼,沾了骨头羹,送到白玉堂嘴边喂他。

白玉堂立刻乖乖张口吃了。

苏园再取了一双碗筷来,和白玉堂一起用饭。

饭毕,苏园问白玉堂:“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饭菜味道特别想?”

白玉堂:“没你喂的香。”

“行呀,还会说情话了。”

苏园倒了杯茶给白玉堂后,问他昨日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连晚上都没回来。

“我在万事楼买了消息,得知有人去鬼见愁买了酸枣县朱员外的命,便立刻赶去朱员外家蹲守。倒拿了一人回来,这人就是个没什么名声的江湖杀手,想加入鬼见愁,才被安排接了这个任务作为考核,所以鬼见愁了解不多。

现在看来,这些应该就都是那个许音设的局,故意引开我,然后伪装成我的样子混入开封府,欲送蒋四哥到太后船上被擒拿定罪,再对你下毒手。”白玉堂分析道。

苏园道:“我是主动送上门的,倒不知道他是不是本来就打算对我下手。”

“一定是。不然你觉得他为何回房就沐浴了,但沐浴之后指甲里却藏有毒粉?这明显还是要准备去杀人。”

白玉堂跟苏园细致讲明他的推测。

“如今外头关于你的传闻颇多,他肯定了解到你擅长洞幽察微,怕你见你时,你会察觉到他身上的破绽,故才立刻沐浴除掉自己身上的味道,再重新换一身衣裳打算去找你,然后趁你不备之际对你下毒。

却没想到你突然出现,他为了掩藏破绽,才在慌乱之下匆忙将衣服丢进衣柜里,岂料这反而让他露出了更大的破绽。”

“我都没细想这些,听你此言确有道理。”苏园恍然点了点头。

“这可不像你。”白玉堂盯着苏园。

苏园笑了下,“莫非你在怀疑我是假的?”

苏园主动把脸凑过去,让白玉堂来验一验。

“我是说你一向思虑周全,以往你不会考虑不到这些,是不是因别的事情分心了?”白玉堂抓住苏园的手。

苏园又笑一声,指尖轻轻点了一下白玉堂的额头,“想说我是因为担心你才分心,就直说嘛,还拐弯抹角的。”

“那是么?”白玉堂追问苏园。

苏园“嗯”了一声。

白玉堂立刻抱住苏园,吻上了她的唇。

“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事。”

……

下午,苏园出门的时候,发现王朝等人瞧自己的眼神都带着疑问。

“有话就说问。”苏园让他们别磨叽。

王朝嘿嘿一笑,问苏园:“白五爷把狗头还给你了么?”

苏园:“……”

好容易跟他们解释清楚这是个误会后,苏园转头又遇见了展昭。

展昭跟苏园交代完他所知的襄阳王的消息,便问苏园:“听说你们和好了,所以他把狗头还给你了?可否方便告知那狗头到底是什么?”

苏园扶额,问展昭到底有多少人知道狗头的事。

“你别误会,他没问多少人。不过当时公孙先生碰巧在,就知道了,那包大人肯定也知道。王朝他们为了给他出主意,帮忙问了不少人。所以我猜,大概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展昭这一通解释颇有几分调笑意味。

苏园哼了一声,不理会展昭了,扭头出门。

路上,苏园陆续遇见了几名老捕快,都问她狗头的事。

苏园:“……”

等白玉堂补觉睡醒了,苏园就催他赶紧写一张公告,解释明白狗头的事。公告就贴在大家开封府的大墙上,供大家观看,便省得她一个个去解释。

白玉堂依言挥毫,很快就写好了。苏园观赏公告上面的字,银钩铁画,刚劲漂亮,果然不愧是她家文武双全白玉堂。

苏园贴好公告之后,禁不住在公告前驻足欣赏了一会儿。

孙荷匆匆跑来传话:“襄阳王那边出了事情,包大人让大家都去前堂集合。”

苏园应承,但走得并不快,还跟孙荷闲聊:“你昨晚和嘉和县主在赏菊大会上,可听到鬼歌声没有?”

“不仅听到了,还看到了!一个红衣女鬼!”孙荷跟苏园解释道,“因为昨晚发生了案子,看老大还担心五爷,我就没敢说这种小事打扰老大。”

“还真有鬼?”苏园讶异。

孙荷兴奋地点点头,“这次应该假不了,我们亲眼看那女鬼在水上飘,移动得很慢,这除了鬼谁能做到?若是人的话早就掉到河里了,便是轻功极好的高手也做不到这点。”

孙荷想了下,试探地问了一句苏园:“老大能做到么?”

“水上慢飘?”苏园摇头,“做不到。”

孙荷立刻松口气,拍手开心道:“那肯定是真鬼了!”

“真鬼好,回头我就拿你送我的宝贵桃木剑去会会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苏园倒好奇这件事背后的‘妖’会是什么。

苏园到了前堂,就看见襄阳王身边的内侍正站在堂中央。昨晚,她和展昭在画舫船上刚跟这名内侍见过面,姓长孙,三十多岁。

长孙内侍看见苏园最后一个姗姗来迟,对包拯道:“常听人说包大人驭下严格,今日一见,好似传闻有些出入。”

“长孙内侍可能不了解情况,开封府的官员各司其职,整日忙于政务,几乎脚不沾地,很难在一夕之间全部召齐。若一喊便立刻全来,反倒说明他们在偷懒,只在府内躲清闲了。”包拯反驳道。

长孙内侍微变脸色,感觉包拯在讥讽他这种只在府中忙碌的内侍干活清闲。

“既然府内的三位高手都到了,便赶紧随咱家走吧。”长孙内侍道,“王爷的安危若出了问题,谁都担不了这个责任!”

苏园边跟着往外走,边凑到白玉堂和展昭身边问:“出什么事了?”

“襄阳王遇刺,报案到开封府,既要我们抓刺客,又要我们派高手保护他的安全。”展昭无奈解释道。

“没好事。”白玉堂道。

襄阳王叫走了开封府三大高手,苏园有些担心开封府的安全。

白玉堂对苏园道:“已嘱咐王朝他们守着开封府,另外我让白福把大哥他们都喊来了,帮忙一起看着。”

苏园点头,放心了。

“我觉得我们也该担心下我自己的安危,说不定襄阳王要针对的人是咱们。”展昭道。

苏园:“是啊,昨晚我们刚端了天香楼,襄阳王今天就发威了。说不定昨晚他想让我们喝的茶,今天他还会再喂我们喝一遍。”

“那可得想法子防着!咱们已经找借口拒绝过一次了,他肯定有所防备,这次还怎么拒绝?”展昭让苏园和白玉堂都赶紧动一动他们聪明的脑瓜儿,想一个好办法。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白玉堂道。

苏园立刻点头,表示赞同白玉堂想法。

“我们先随机应变,然后找时机主动出击,就算弄不死他,也要让他脱层皮!”

苏园的提议立刻得到了白玉堂的赞同。

展昭:“……”

他怎么感觉自己像进了土匪窝,而不是开封府的官员在执行公务?

襄阳王居所在襄州,境内并没有他的府邸。这次回京他就临时居住在别苑,别苑并不在京城之内,在京外五里处。

三人抵达别苑后,就先去见过襄阳王。

襄阳王坐在正上首之位,身着华贵玄袍,左手搭在了椅背上,手上缠着白纱布,纱布上透着血迹,看起来是受伤了。

“本王今日在花园八角亭内小酌,忽有几名黑衣刺客偷袭,他们不仅伤了本王,还杀死了本王的两名侍卫,而后这些刺客竟全身而退,逃得无影无踪。”

襄阳王简单讲明经过,便令长孙内侍带苏园他们去现场,令他们尽快想办法缉拿刺客,保护他的安全。

三人到了现场之后,就见八角凉亭内有没吃完的酒菜,桌上的碗筷酒盅就只有一副。

下酒菜有煎羊肠、五香牛肉、糟鸭掌、皂儿膏、瓜萎煎、蜜麻酥等等。

其中蜜麻酥是以粽叶装饰摆盘,中间饰有萝卜雕刻的白兰花,四周本该对称摆了六块。现在盘中的蜜麻酥缺失了两块,空置的位置刚好对称,一处是对着襄阳王酒盅和筷子所放的方向,另一处是对面的方向。

“当时吃酒的就只有你们王爷一人?”苏园问。

“这之前早就说过了呀,就我们王爷一人。”长孙内侍应承道,然后指着凉亭那边的两名身亡的侍卫,表示他们都是被刺客所杀。

展昭正和白玉堂正陪着方仵作在查验尸体。

“这伤一目了然,俩人都被割喉,一刀毙命。”方仵作道。

地上血迹喷溅得完整,颈处伤口自左侧耳下划过喉咙,又略微上扬至右侧。1

白玉堂和展昭观察完伤口的特点,都很清楚这种伤口是如何形成的,凶手应该是以右手持刀从死者身后进行割喉。

大白天,八角亭附近没有太多遮挡物的,如果有刺客出现,必然会引起侍卫的警惕。这两名侍卫为何会轻易将后背对向了刺客?这不符合常理。

苏园问长孙内侍,当时刺客是怎么杀害这两名侍卫的。

长孙内侍眼珠儿动了动,“当时太慌了,吓着了,咱家没看清。”

苏园便问现场其他侍从吧,他们中可有人看清了,所有人都摇头。

“那你们王爷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们总该有人看清了吧?”

“当时咱家护着王爷往前院走,突然有一名刺客从树上跳下来,欲伤王爷,王爷在躲闪之际,被刺客的刀划伤了手。幸而有旁边的侍卫及时挡住了刺客的袭击,不然王爷就真危险了!”

长孙内侍接着像白玉堂和展昭表示,刺客们是往北跑了。

“请白大人和展大人务必要将刺客缉拿归案,给我们王爷报仇!至于孙司法,您武功最厉害,就劳烦您留下来保护我们王爷的安全了。”

白玉堂听到这话,立刻要提出异议,被苏园拉住了。

“我觉得此安排极妙,就劳烦白护卫和展护卫去追查刺客了。”苏园对白玉堂和展昭使眼色,让他们立刻走,找机会将情况回禀给包拯。

“你怎么办?”白玉堂低声问。

“二位怎么还不快快出发?再不走那些刺客怕是要跑到大理国去了。”长孙内侍催促道。

白玉堂只得和展昭先行离开。

苏园被长孙内侍引至一间书房前,随后他人就走了。

苏园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书房的门,便看到了一名肤色雪白的女子站在屋里。

“苏姑娘别来无恙啊。”王玉对苏园微微一笑。

苏园挑了下眉,对此还真有点意外,但她这人的优点就是活儿好话不多。所以苏园二话不说,便飞出一把飞刀,朝王玉狠狠打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说一下,预收文我想了想,还是改了名字《信了她的邪!无限]》,感觉这名字贴切点,我自己画了预收文的封面,超好看,美滋滋!

注:1割喉伤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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