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说教无益，折断的骨头是最好的教训
吃饱喝足之后周逸和托尼便告辞离开了，夜色已深，托尼还需要好好训练。
睡觉？那是不存在的！有周逸的魔法帮助，托尼就算是一个月不睡觉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也会好得和睡满一整天刚刚醒来的时候一样。
老师的福音！
而康斯坦丁这里，正抽着烟也不知是回味美味还是在思索之后的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康斯坦丁打开门，发现是之前碰见的一个女士，说来也是巧，在这之前他们今天在医院碰见过一次，在教堂也碰见过一次，两次都起了一点小摩擦。
“康斯坦丁先生？”女士问。
“是啊……”康斯坦丁挑眉。
“我们之前……”
“我们之间还真是有缘分，”康斯坦丁压着门没有打开的意思，虽然安吉拉是很漂亮，“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警长安吉拉·道森。”安吉拉拿出警徽表明身份，“有一些事情想要找你。”
“哦……警察，当然了。”康斯坦丁放弃关门的想法，转身，“警官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昨晚我的妹妹被杀了。”安吉拉看了眼康斯坦丁门框上的那些奇怪的符号，走进房间。
“……很遗憾。”康斯坦丁拿着一根烟就要点燃，闻言停顿了下说道。
“谢谢，”安吉拉说，“她是雷文斯卡精神病院的病人，从屋顶跳下去死的。”
“听你的语气不像是自杀而是谋杀。”康斯坦丁端起桌子上剩下还没有吃完的螃蟹，“要来一只吗？”
“谢谢，我刚才吃过了，”安吉拉一顿，鼻子动了动，嗅到味道之后好像又有点后悔……以惊人的意志力让自己把注意力从那螃蟹身上挪开之后她注视着康斯坦丁，“我了解伊莎贝尔，她是不可能自杀的，她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呵，天主教……”康斯坦丁冷笑一下，“抱歉，没有别的意思。”
“你不是吗？”安吉拉微微歪头。
“准确的来说一直都不是，这么多年来我猎杀魔鬼，去教堂祷告，只不过是为了死后不下地狱。”康斯坦丁摇摇头，把螃蟹放到冰箱里，然后从里面拿出一瓶酒，又从冰箱上拿下来两个杯子放在桌子上，“所以……如果是谋杀的话，为什么找我？”
“我听说过你活动的圈子，超自然、鬼神、驱魔……就像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安吉拉说道，“就在我妹妹被杀之前，她得了严重的妄想症，经常讨论天使、魔鬼，后来甚至严重到在路上指着一个人就说那是魔鬼或者天使……我怀疑她是被什么人影响了，某种，邪教组织，类似于催眠之类的办法。”
“哦……邪教组织。”康斯坦丁正点头，忽然倒酒的动作微微一顿，“你刚才说……她开始讨论天使和魔鬼，而且在路上指着一个人就说是？”
“是的，这明显很不正常对么？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安吉拉说。
“或许吧……”康斯坦丁皱眉，把一杯酒推给安吉拉，“所以，你是想要我怎么帮你？”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这种人会使用的手段大致是哪个范围，会留下那种痕迹。”安吉拉动都没动那杯酒，看着康斯坦丁说道。
“哈……”康斯坦丁明白了，这女人是把自己也当成那种招摇撞骗的骗子了！
不过好在康斯坦丁现在心情很好，主要周逸之前给康斯坦丁展示了一下治疗肺癌的效果，一个魔法下去康斯坦丁肺里面的那些癌变细胞和抽烟积留的有害物直接被掏出来了一大半！
没有全部掏出来是因为之后还有计划要执行，康斯坦丁需要维持一个【命不久矣弥留人间】的形象，所以现在他依旧会咳嗽，包括医疗器械检查，也只会看到一个差不多完全毁了的肺，但其实只有外面的那一层是坏的，里面已经重获新生！
伪装是必须的，而康斯坦丁也很乐意去做这件事，因为他了解到了周逸要做的事情——天使魔鬼一起打！
康斯坦丁当然不会对魔鬼有什么好感，就算有，魔鬼可不会愿意放过他，毕竟他都不知道送了多少魔鬼回地狱起了，而对于天使的好感也在被加百列告知死后无法上天堂的时候消散的几乎没有……或者说一开始基本上就没有，在得知加百列和魔鬼窜通到一起的时候更是越发添恶。
管他什么天堂地狱天使魔鬼，劳资要自己翻身做主人了，吔屎啦类！
“如果我告诉你，实际上你妹妹才是正常人，或者说……她所看到的东西本来就是真实的呢？”康斯坦丁问。
“……做骗子做的自己都信了么？”安吉拉和康斯坦丁对视一会，发现康斯坦丁好像是认真的时候，皱起眉头问。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相信，它就真的不存在。”康斯坦丁摇摇头，“当然，也有可能是你的妹妹真的疯了也说不定。”
“滚吧！”安吉拉的耐心被消耗殆尽，扭头就走。
“……”康斯坦丁摇摇头，正喝酒的时候，忽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振动，扭头看向一边。
桌上的酒瓶都开始隐隐振动起来，带动里面的酒液掀起波动，然后是窗户、桌子、椅子，乃至地板……康斯坦丁知道这不是地震导致的，而是因为……魔鬼的气息！
没错，作为一个驱魔师，康斯坦丁自然是将自己的住所武装到了牙齿，别说是门框上的那些咒语防护了，就连桌椅、窗户玻璃、地板，乃至买回来的一瓶啤酒，从大到小从日用品到消耗品，全部都是用正规的驱魔手段下过咒语或者是祝福过的，自来水管放出来的水都是圣水，喝酒喝的都是圣酒！
真·武装到牙齿！
透过窗户上的魔鬼显形魔法，康斯坦丁看到了引起振动的那些东西——一大堆生长着翅膀的吞噬魔。
这玩意是怎么如此大规模到地球来的？
不对，这些杂碎是准备做什么？
康斯坦丁看向它们离去的方向，瞬间想起刚刚往那个方向离去的人——安吉拉·道森。
然后又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
一个看到天使和魔鬼的妹妹？
那不就是通灵者吗？
而且必须得要是足够强大的通灵者才有可能做到！
“曼蒙必须先附身于一个强大的女性通灵者身上……”康斯坦丁成功将一切全部都串了起来。
下一秒，他扔下酒杯，拔腿就跑。
……
“咳咳……刚才那是什么？”安吉拉弯腰咳嗽，被那奇怪的味道弄得一阵不适应。
“地狱里面的吞噬魔，这是硫磺的味道，第一次闻都会不习惯。”康斯坦丁把刚才点燃的圣骸布熄灭，小心翼翼收进衣服内衬，这东西用一次少一点，可是绝对的大杀器，除非能够找来耶稣然后缠出个几吨来……真要那样的话康斯坦丁觉得自己都干去地狱大杀四方一场了，当然，是路西法不在场的前提下。
“硫磺？”安吉拉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很特殊对么，一闻就能闻得出来，”康斯坦丁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倍感舒畅，“所以……你之前说，你的妹妹，可以看见天使和魔鬼？”
“是她以为……”安吉拉刚想说是伊莎贝尔的幻想，忽然想起刚才自己看到且亲身经历的一幕，瞬间说不出话来。
“眼见为实。”康斯坦丁吸了口烟，“那么……你呢？”
“什么？”
“你的妹妹死了，但是你还在，那些恶魔不是冲着我来的，”康斯坦丁注视着安吉拉，“那些杂碎，他们为了你而来。”
一般来说，通灵的能力都可以被血脉继承，而能够直接看穿半天使或者半恶魔伪装的，绝对能够称得上是强大的通灵者！
所以，既然安吉拉的妹妹伊莎贝尔是一个强大的通灵者，那么安吉拉很有可能也是！
康斯坦丁顿时明白了那些魔鬼找上安吉拉的目的，它们不是想要杀了她，而是想要把她抓走，作为让撒旦之子曼蒙诞生于现实世界的容器！
……
“刚才使用法术的时机和选择的种类都很不错，你的战斗本能很好，所欠缺的只是战斗经验。”周逸对累趴在地上的托尼刚才的战斗做出总结点评。
耶稣之血始终不是上帝之血，威力还是有所差距的，所以想要破开界限让足够强大的魔鬼曼蒙出来，加百列还定下了一个合适的日子，在那一天，地狱和现实世界之间的屏障会很薄，能够让曼蒙更加容易出来。
大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随着日子的靠近，一些弱小的魔鬼已经能够逐渐从地狱里面来到现实，原本它们会在这里闹出一堆事情来，然而现在他们都沦为了托尼的经验值。
没有什么比这种完全不用担心后果又会反抗还有足够实力的猎物来的更适合做经验包了！
“我感觉到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感觉。”托尼趴在地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很正常，你刚才把自己的法力用光了，而你又是刚刚开始修行，恢复法力很慢，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夜九次之后白天醒过来的感觉。”周逸在一旁幸灾乐祸，看到托尼这样就想笑，想来刚刚学会法术的时候他也经常经历这种瞬间空蓝然后肾虚半天的情况，那时候的滋味……不可谓不酸爽！
当然，现在那样的感觉就基本不可能再有了，毕竟周逸怎么说现在在魔法一道上也是能够担任至尊法师的存在，先不说储存的法力就已经多到几乎用不完，就算是真的用完了，想要重新吸收完毕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除非是遇到了那种所有法力都被隔绝的地方还用完了所有的法力……当然，真要是到了那种情况周逸直接抽身走人就是了，打不过自然就没必要死磕了不是么？
“等等，你知道会这样？”托尼一愣。
“当然，毕竟我也是从初学者过来的。”周逸说道。
“为什么不说……又是为了拍视频？”托尼恍然大悟。
“拜托，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好不好？”
“老实说这不是我把你想的坏，我感觉你就是这样的人。”作为一个已经被这样“强行”买卖了那么多视频的【摄影师】职业经验提供者第一人托尼表示这一点他很有发言权。
“哎，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周逸做出一副失望至极的表情，托尼丝毫不为所动。
周逸还是个戏精！这一点托尼也很有发言权！
“居然猜中了！不愧是我的徒弟啊！”
果不其然，后半段周逸直接表演了一波什么叫做瞬间换脸，掏出一个邪恶的平板（受难对象托尼·斯塔克），上面播放的正是之前托尼释放一套绚丽的终结技然后帅不过三秒倒在地上满脸肾虚的样子，画质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还有标配的真·人体防抖加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沉浸摄影模式，放在哪个摄影展上面估计都可以轻松夺冠，可以看得出录制的人摄像技术之高超。
“其实，你要相信为师我的道德品质，我只是为了教导你，然而说教无益，折断的骨头才是最好的教训，你看，这样一来你就知道空蓝的感觉不好受而且毫无反抗之力所以肯定不会贸然就使用完自己的所有法力领悟到一定要在战斗中节约使用每一分力量的道理了对不对？”周逸片刻之后乐呵呵地说道。
“呵呵……”托尼冷笑，他承认周逸说的很有道理，但这肯定不是周逸本来的目的！
这个b就是想要赚钱！什么说教无益，绝对是后来现编出来的话！
“咳咳，我感觉你对我的误会很深啊！”周逸收敛笑容低声问道。
“没有的事，我相信你的教诲一定是真心的！”托尼瞬间摆正颜色。
经过这段时间的实战教导，他属实是被周逸给拿捏了……这个拿捏指的是各个方面的心服口服，虽然周逸有些时候会不着调……但传授的所有东西确实都是有价值而且一听就很有道理的！
而且，周逸话语中不经意之间透露出的一些过往经历也让托尼肃然起敬。
总之，除了有些时候不着调之外，都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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