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交锋者（二）果脯军神
就在八路的几位“最强大脑”在每一个细节上精进钻研的时候，来自西恩的伟大战略家，国内唯的出色军事家，常凯申的智囊核心，天皇赐刀者，神秘而迷人的聪慧东方人，杨军学泰斗耿光——杨耿光来了！
他来到了哪儿？来到了苏联！
来苏联干什么？谈判！给国内争取苏联援助！
那么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可能是因为红军在东征过程中战果超过预期，又或者是新开辟了惠农根据地。在6月，宛平城内战争阴云渐浓之时，他便带着蒋公的神秘嘱托，取代苏联邀请的王鑂，踏上了飞向苏联的容克大妈。
老蒋给他的嘱托很简单：在此事关存亡之际，需要向着苏联求援，最好缔结中苏同盟，使得日不敢对我全面宣战；其次，要获取苏联全方位援助，贷款、军援、经济等多方面，增强蒋中央的力量；最后，要想办法向着苏联强调，我，常凯申所代表的西恩力量，才是抗日的唯一选择，你若是想要远东安宁，就非得喂饱我不可!
在这点上，老蒋的目光倒是很准——苏联对于国内最关注的要点，并非在于主义或者是意识形态，而是自身的远东国家安全。在准备防御欧洲主要威胁的档口，苏联无法也无力维持两个方向的战争：那么就必须需要一支力量在远东牵制住日本人。
至于这支力量打得是红旗，那么当然最好；但是若是红色力量不行，那么你打着“青天白日满地红”，内部腐败不堪，由买办和大地主掌权，甚至于倾向美国，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要能够保证远东的日本人不攻击苏联就行。
所以杨耿光刚一到苏联没多久，就得到了斯大林的接见，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会客厅里，这位来自果脯的军神，见到了有着大胡子和大烟斗的钢铁侠。
但是，两人的对话很快就“崩溃”了。
若是把两人的对话写成台本，大约会是这样的。
杨耿光：史达林主席，我们……
斯大林点点头：你可以直接叫我史达林同志，我也称呼你为杨同志。
杨耿光：好的，史达林同志，我们请求你们给予援助，国内才能稳定下来。
斯大林（略微探出身子，神情严肃）：你们应该记住，只要你们没有军事工业，它就会一直动荡不定……我们可以把我们的教官提供给你们，这要比向外国人购买武器更便宜。
杨耿光：这是对的。我们请求你们给予援助。
斯大林（肯定地点头）：我们是要援助你们的。
杨耿光：我们全国都寄希望于你们的援助。
斯大林（歪了歪胡子，扶了一下自己的烟斗）：你们的航空事业怎么样？你们制造飞机吗？
杨耿光：我们不能制造发动机，其余的我们都能制造。
斯大林（叹了一口气）：我们给你们发动机，要多少给多少，我们自己用木料造飞机，你们也可以制造……开创自己的飞机制造业吧，我们将给你们提供志愿教官……如果中国想站立起来，就应该发展自己的空军和炮兵。
杨耿光：请援助我们。
斯大林（努力地扶了一下烟斗）：要记住，仅仅指望外援是不可靠的。需要发展自己的工业，而中国人无疑能够战胜日本人。……在这3年内我们都将支援你们。你们将有自己的飞行员，自己的大炮，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能战胜中国。
如果你们想成为独立的国家，你们就应该有飞机、大炮和石油。当你们打垮日本人后，将需要发展自己的重工业……我以为，中国不应忽视任何援助，可以而且也应当向美国和德国购买飞机和机枪。
盟友有坚定的，也有不坚定的。也要和不可靠的盟友，比方说英国打交道。仅仅从苏联获得援助是不对的。中国也需要从不坚定的盟友那里得到援助……。
杨耿光：伟大领袖斯大林所说的一切，我将转达给常凯申。而且，如果我们濒临灭亡，我们将寄希望于苏联。
斯大林（严肃，精神集中且崇高地）：不，这样伟大的国家是不会灭亡的。
本身，作为任何一国的谈判代表，把同其他国家的领导人谈话搞成这副德行——乃至还要对方来给他做一点儿爱国主义教育——都可以说是严重的不称职。
但是刚一从克林姆林宫出来，杨耿光就恢复了他神采飞扬的表情，这种字内而外散发谜之自信的样子，甚至一度迷惑了守在门口的驻苏大使蒋廷黼。
刚刚钻进轿车，蒋廷黼便急忙握住他的手，询问道：“杨代表，关于援助我国的事宜，史达林主席怎么说？”
杨耿光大手一挥，华丽地无视了斯大林那句“三年之内帮助你们建立空军和炮兵”的承诺，宣告道：“我本以为史达林贵为一国元首，必然有一番高论，到头来，却只会模棱两可，鼠首两端罢了！”
“嗯？史达林说了什么？”
“堂堂苏联，居然不愿意援助我国。史达林居然提不出一套能够增强我国抗战能力的方案，简直是领袖失格！”
“啊？”
蒋廷黼意外极了，本次谈判的方案，他作为大使也能拿到一份副本。蒋府的需求，主要是希望苏联送出援助物资，尤其是军火以增强国内实力。不论是用来抗日还是用来内战，只要是东西到了国内，就好说。但是蒋廷黼作为一个还稍有点儿大局意识的外交官，还是在竭力为果脯争取利益的。
“那史达林可有提出过入华助战之说？”
提到出兵一事，杨耿光眉毛倒竖，瞪大眼睛，仿若遇见十恶不赦之人，高举正义道德大剑，正当一头劈下，替天行道般：“入华助战？哼！
“堂堂苏俄大国领袖，竟然畏敌如虎，只敢派员以志愿名义入华，不敢派遣大军渡海攻日以报西伯利亚之仇，真是无胆之辈！”
根本没有把一脸震惊的蒋廷黼放在眼里，在汽车里，杨耿光压低声音，仿若已成竹在胸，有了十八般锦囊妙计一般，低声说道：
“但是这难不倒鄙人！我有一计，可令苏联不日即入华助战！”
嗯？
“廷黼兄，只消明日在媒体上散布讯息，称吾等已获史达林首肯，不日苏联将对日宣战即可。”他抬起下巴，拿着左手猛击右掌，似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所说荒谬，
“日寇必不可能坐视苏联进攻，定当先发制人，苏联也将被迫反击——如此这般，苏日就会真的开战，史达林百万大军便将入华，助我军扫清六合，一清宇内！”
“啥？？？”
作者的话：杨某的操作为历史事实。
杨耿光之名蒋廷黼可有所听闻，此人据说为国内军学大家，深得蒋公青睐，又有诸多传奇：如在军阀大战期间曾多次献计破敌，在日学习期间受到天皇赏识而赐刀，在欧考察期间曾驳倒对方国防大臣等等，是国内此时“三个半”军事家中一员。他会有什么办法让苏联直接出兵呢？
是见某个特殊的人？向史达林讲清楚抗战的必要性？还是请其他国家从中说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