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得已的冲突

对于程攀来说公元1342年是一个奇妙的一年，随着领地内粮食产量的增加，何种富庶的名声开始传播，和县周围的流浪者，开始向程攀治下汇集。这些人到达领地后，本意是讨口饭吃，程攀不会白白看着这些劳动力闲着造粪。净化营地迅速建立并不断的扩大，区别于公社的另一种农业组织开始形成。集体农庄这一历史过渡组织登上舞台。新来的移民一起劳动，计算工分，为自己几年后在领地中的家产奋斗着，程攀规定每一个新来的移民，只能在集体农庄中劳动三年，三年后按照工分分发土地。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中国人是绝不吝啬自己的汗水的。集体农场的效率很高，而识字也是增加工分的一种方式。公元1342年夏季，十台蒸汽拖拉机正式在农场中投入使用，这种庞大的钢铁怪兽，发出巨大的声响，不断的喷射着黑烟和白气在田野中前行，他力大无穷，一台蒸汽拖拉机的耕作效率可以和二十头牛相比。这种拖拉机还是拥有种种缺点，比如说换活塞，平均运行一个小时就要停机更换，每次最少耗时20分钟。但是移民们对拖拉机的工作成果仍然敢到震撼。

移民们看到这些巨型铁牛，在骑士（每个拖拉机上都坐着驾驶者）的御使下乖乖的犁地。第一反应就是想跪下，在他们有限的认知里，不停的怪叫吐息黑烟蒸汽的拖拉机与传说中的妖怪对应了起来，在民兵队的喊叫训骂的解说后纷纷了解到了，这些铁牛是机械厂中那些鲁班再世的大匠打造出来，专门种田的。民兵们带着眉飞色舞的声色，语气中充满优越感的向移民们解说着。其实几天前他们第一次看到拖拉机，心里的震荡不比眼前的移民好多少。

在经过解释后移民们纷纷站起来，向驾驶拖拉机的人投入崇拜的眼光。随后一条信息让移民们沸腾起来。这次驾驶拖来机的人都是来自机械厂。他们不会在这里停留多久，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教会一部分人驾驶简单维修拖拉机。而学会驾驶拖拉机的人，在驾驶拖拉机耕地时工分翻翻。工分现在在集体农场是硬通货。工分是可以在三年后兑换土地的，一个壮年汉子只要踏踏实实干三年，20亩地是可以到手的。当然如果辛苦些赚30亩也是可以的。超过三十亩就不能换了，但是多出来的工分也有用，各种优良铁质器具可以兑换。而学习维护驾驶拖拉机的人必须会识字。移民们再一次的认识到了领地中知识的重要性。

蒸汽拖来机的运用在领地逐渐推广，节约了大量购买耕牛的钱。而且新型木质活塞的研发已经开始，最新的发现就是北方的硬木经过桐油处理后可以制作出耐用度强的活塞。程攀不由的感叹，中国古代的木匠真是把木头的性质摸透了。领地中的议会在了解到拖拉机的优秀表现后，对程攀以及行政组第一次发出了质疑。占据议会半壁江山的农业代表，对于行政组将拖拉机这种优秀的生产工具优先放在集体农庄中使用，表示了不满。小心眼的农民代表在熟悉自己所拥有的权利后，对自己所代表阶层的利益十分敏感。经过一番单独的讨价还价，行政组与农业代表达成了妥协，识字率达到100%的公社可以派出一个名额学习驾驶维护拖拉机，某一公社申请到使用拖拉机的资格后可以酌情扩大公社耕地规模。行政组的解释是文盲是没有能力学习驾驶拖拉机这种新式产物的。原先公社中一直是以力气大为尊，一个强壮的庄稼把式意味着能干活，至于识字这种上面分派的任务。心里有自己小算盘的农民一直不以为然。在领地中公社的识字率一直是最低的团体，识字率达到100%的公社绝对是凤毛麟角。农业代表得到了这种结果，也算是对乡村父老有个交代了。

尽管这种蒸汽动力的拖拉机体型庞大，功率和21世纪中国农村地里跑的拖拉机相比就是一个笑话，但是它代表的这个时代的最高工艺，制造它需要这个超出时代的炼钢工艺，水利的机床，以及电力等等特殊的技术。大量手艺精湛的工匠一点一点的削切。每个月最多生产两台。程攀也想那种挨个零件制造，流水化拼装的生产方式。这是个妄想，首先每个月领地中能达到合格生产出蒸汽机的钢铁产量就彻底卡死了拖拉机的生产。流水化作业，就那两滴水，没人能玩出花来。

大部分集体农庄还是以原始方式开田，以丐帮为带头大哥以吃死狗大户为目的，实际上向程攀送人口的活动一直在持续。领地对劳动力的容量逐渐饱和。农田的粮食产量已经被耕地面积所限制，打破这种僵局只有两个办法，一种就是工业固氮合成化肥，这种想法在程攀脑子一闪就过去了，开玩笑，合成氨技术别的不说，单单一个合格质量钢瓶在21世纪都卡死不少国家。原时空中国也是在七八十年代才掌握制造潜艇外壳级别的工艺后才大量发展合成氨工业，程攀看着自己原始作坊工业直接pass，人可以有梦想，不可以妄想。那么只能采用第二种方法了，那就是扩张。不扩张，就会在家憋死。程攀感觉自己现在的局面和二战的日本有点象，都是因经济问题到达不得不战的境地。而且招惹的对手都是十分强大。

公元1342年秋季，程攀看着地图琢磨了很久，终于发起了扩张。领地各处在完成秋天的抢收之后，对各地民兵发出了动员令。程攀向领地中各个代表讲述了抢地盘的重要性，并对西部各县边境地主的土地表示垂涎后。代表们纷纷表示赞成。不得不说，当一种犯罪方式没有得到惩罚，在利益的驱动下就肯定会有第二次。淮南西路最高长官莫日根没有对程攀第一次扩张进行打击，造成了领地中的人对领地外的地盘存在着一种土匪心态。对领地外的农田生出了既然能抢第一次没啥事，那么抢第二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本程攀还担心动员令不给力，还下达了这样一种政策。那就是，这次参与打土豪获得的土地由集体农场耕种，每年产出的粮食中提出3成，按军功大小分配给参战者，一直持续三年。结果在这种片面的宣传中，民兵征集的场面真是火爆。所有人都忽略了这样做元朝政府的反应。

这次程攀一下子征集了20000数量的民兵，要不是程攀考虑到乡村防御的重要这个数字还要翻一番，这些民兵组建成了5个军团，每个军团以长矛为装备，统一穿着芦苇编制并在胸口安装铁片的，防护马甲，头部也装备着同样材质的帽子。每个军团配备着十门一式火炮，和一个投石机。他们经过初步的训练，可以整齐的列队，熟练的摆出拒马队形。当然全火器的护村队抽出指挥民兵的军官后单独的组成了一个两千人的军团，配备了40门火炮。

为了组建这样一支力量，程攀掏干了家底。火药全部带上。各类粮草军用物资全部配齐。这样一支力量，如果程攀放手干的话半年之内可以打出太平天国全盛时期的疆土。如果从原时空元末农民造反初期的兵力来看也是第一的。

程攀望着自己一手组建的军队，心中有着一丝自豪。但是一阵凉风吹过，程攀马上冷静下来。明确了自己的目标，这次是为了抄土豪家的，不是率先造反的。造反还没有准备充分，这次行动是家里实在解不开锅了，和外部势力的冲突纯属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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